
九三学社重庆市委宣传处 郭 祥
毛泽东的到来,给人们带来了光明和希望。山城沸腾了,报纸印发号外,无数人上街欢迎,鞭炮齐鸣。居住在重庆枣子岚垭“雅园”的国民参政员许德珩与夫人、时任国立女子师范学院院长的劳君展心情更是久久不能平静。他们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
许德珩夫妇与毛泽东的友谊可谓是源远流长。劳君展是湖南长沙人,与毛泽东是同乡,早年就读湖南周南女校。1918年4月,她参加了由毛泽东、蔡和森等一帮湖南新青年在长沙组织的“新民学会”,积极开展驱逐湖南军阀张敬尧运动和“五四运动”。“五四运动”后,她赴法国勤工俭学。行前,毛泽东亲自到上海半淞园与她依依惜别。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成立后。作为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代表,毛泽东非常兴奋地通过书信,向在法国的劳君展等“新民学会”会员通报了情况。
许德珩1915年初考入北京大学,1917年,曾与毛泽东参加了“新闻研究会”和“北京大学平民教育讲演团”,接触颇多。“五四运动”前夕,他们经李大钊介绍,先后参加了由李大钊发起的“少年中国学会”。在“创造少年中国”的政治理想下,李大钊、毛泽东和许德珩等结下深厚的友谊。
1936年,许德珩任北京大学政治系教授。秋末冬初的一天,他们在法国的老同学、中共地下党员徐冰、张晓梅夫妇探望他们。徐冰此时以邢西萍教授的身份在北平从事党的统一战线工作。他介绍,红军长征到达延安,由于国民党军队的封锁,物资供应困难,吃的穿的用的都很缺乏,领导人连一块怀表都没有。许德珩夫妇听了非常着急,当即表示,想买一些东西送给老朋友毛泽东,但不知道怎样才能送到他手中。
徐冰沉吟片刻后说,现在有一辆卡车要去陕北,如果想买东西最好快点。许德珩夫妇当即拿出自己的积蓄,赶到北平东安市场,买了十二块怀表、十几根浙江名产金华火腿和三十多双黑面千层底的布鞋,委托张晓梅给毛泽东送去。张晓梅问,要不要毛主席的亲笔收条?许德珩夫妇连忙摆手说:这么点东西,还要润之(毛泽东字润之)亲自写收条?不要,不要。
阔别20余年,毛泽东还记得我们吗?他太忙了,有时间与我们见面吗?许德珩夫妇找到时任中共重庆工委委员的徐冰同志,请他转达思念之意。不几天,他们收到一封请柬:“兹订于
寒暄落座后,大家畅叙阔别之情,回忆在湖南的往事,回忆当年在北大的情景。毛泽东关切地询问他们在法国和归国后的工作生活情况,他们一一向毛泽东作了介绍。
话题逐渐转到现实中来。许德珩说,重庆文教人员的生活极其困苦,为生活计,我们仍需从事执教生涯,搞点钱补贴家用。他十分感谢毛泽东委托蔡畅从延安给他带来了一卷延安自产的手工制呢。这一卷呢子衣料,做了全家人的冬衣,解决了大问题。毛泽东动情地笑着说:一切都会好的,将来会好起来的。
谈话间,劳君展提到当年给毛泽东送怀表、布鞋和火腿的事。毛泽东原不知此事原委,此时才恍然大悟,并再次表示衷心感谢。
毛泽东询问许德珩在重庆的工作情况。许德珩谈了抗日战争期间,他根据周恩来的建议,回原籍江西动员抗战,1938年来到重庆,以国民参政会参政员的身份,在国民参政会活动中,与中共代表董必武、吴玉章、林伯渠、邓颖超过往密切,配合默契的情况。还谈到,每当国民参政会开会,总是搭乘中共代表的车子往返。
毛泽东听了非常高兴地说:“我也是个合法的参政员哩!”1938年7月,国民党在武汉召开国民参政会第一次大会,聘请毛泽东等中共7人为参政员,但他从没参加过活动。
许德珩还向毛泽东介绍了在重庆发起“民主科学座谈会”的情况。毛泽东听了非常高兴、也很支持。他勉励许德珩和劳君展,把座谈会搞大一些,搞成永久性政治组织。许德珩也有这个想法,但担心人数太少。毛泽东说:人数不少,即使人数少也不要紧,你们都是有影响的代表性人物,经常在报上发表意见和看法,不是也起很大作用吗?
午餐时间到了。毛泽东偕许德珩夫妇入席,周恩来、华岗、熊子容等作陪,气氛十分融洽。临别前,许德珩、劳君展为主席安全担忧:“重庆气候不好,山城不可久留,早作归计为好。”
为做好统一战线工作,最大限度地团结民主进步力量,反对内战,在重庆期间,毛泽东主席还会见了包括陈立夫、戴季陶等国民党右派代表人物在内的方方面面人士,其中参加重庆自然科学座谈会的中央大学、重庆大学的部分教授。
重庆自然科学座谈会是在周恩来、潘梓年支持下,于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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