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科学理性对待“活熊取胆汁”及其他
徐宗俦
可不可以用“活熊取胆汁”,最好在科学、理性的范畴中去讨论,而不宜动不动就扯到“道德底线”上去,否则,把科学讨论、争论拔高到道德层面会让人噤若寒蝉,使公平讨论基础失衡——这是笔者读了《北京科技报》在《活熊取胆汁背后的困局》大标题下几篇文章(
“保护动物”和“利用动物”,国内外长期讨论不止争论不休。笔者读了听了之余,想提醒人们切莫忘了一个最起码的前提:人,是世间上第一宝贵的智慧“动物”。世界的一切,包括所有意义上的生态平衡与和谐,都应当围绕让人类更美好的生存和生活展开。离开了这一点,“保护动物”又为啥?
众所周知,取之于动物的熊胆、蛇胆和牛黄、麝香等等,作为中国数千年传统医学中的动物性药材,其功效不仅被祖祖辈辈难以计数的病案所证实,而且越来越被现代医学理论与实践所证明。
当科学技术发展到今天,如果还像缺乏现代知识和技术的老祖宗那样,为取得动物性药材而不问青红皂白杀戮活体的话,自然是与“可持续”背道而驰,甚至是一条导致人类最终毁灭的路子,此路不通!
保护动物是为了利用动物。所幸的是,科学的不断发展,人类有条件不断探索用人工化学合成的办法,取代某些动物性药材,最大限度避免对活体的损伤甚至杀戮。现在已经取得某种程度的进展,如人工牛黄、人工麝香一类,虽然其药理的有效性在业内仍存在争论,但不管怎样,它们已经用于了某些中成药的生产。
然而,实事求是地从医学、生物学、生物化学、有机化学等专业角度来深究,熊胆、蛇胆和牛黄、麝香等等动物性药材,是非常复杂的有机化合物,拿天生的与人工化学合成的相比较,哪怕二者在大分子结构方面没有太大区别,但是只要其中某些碳链、肽键的细微差异,都会使药效“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所以“取代”需假以时日,暂时无法“取代”,也不能简单归咎于“经济效益驱使”。就像一些植物性药材,人工栽培的和自然(野生)生长的,其有效成分的含量及药效就差别大去了!所以,应当千方百计地保护自然资源,以期人类持续性利用,就显得非常迫切和现实。
就“活熊取胆汁”而言,暂且撇开某些药商准备“上市”的经济问题不谈,单单用科学的理性思维去就事论事,窃以为:一方面保护包括野生熊在内的动物(特别是稀有动物)从而使各种自然生态系统得以平衡;另一方面,用科学办法饲养包括熊、蛇等等在内的动物,采用适当方法取其人类需要、而人工合成又难以达到同等效果的药用部分为人类健康服务。上述二者完全可以并行不悖,更能相得益彰,既造福人类,又庇荫动物。
“活熊取胆汁”是让部分熊为人类的健康做贡献,没有什么大逆不道的。恰如人们无偿“献血”、“献脊髓”等等那样去救治人的疾患,没有“不道德”和“困局”问题,有的只是相反。笔者曾经多次现场考察过:把人体全血抽出来在专门设备中封闭循环,析出或血浆或血小板或其他血液成分后,余下血液同时又送回人体……如此往复。说实在的,这与“活熊取胆汁”没有实质区别,有的只是方法上的差异:因为不可能在人的血管或其他部位长时间插根“引流管”什么的,想什么时候抽血、抽脊髓就什么时候去抽而已!
保护动物,也有两面性。比如,CCTV报道(2012年3月22-24日)山东就多次出现野狼袭人致死致伤案例。一方面,说明我国保护野生动物成效卓著,“早就绝迹的野狼又出现了”;另一方面,在“动物保护主义者”看来,枪毙野狼有违“保护”云云。所以,对任何事物都要科学、理性去看待,才不至于老是跑极端,非此及彼,过犹不及。
这又让人联想到不久前某些“动物保护主义者”跑到高速公路上拦截了一车准备屠宰的狗。其不理性到了荒唐程度。因为,我国很多民族的老百姓都有养狗传统,一来看家护院,二来有的地方用之使役如牧羊、拉雪橇,更多的当然是为着要吃狗肉,只是到了现在“有闲”一族那里才会“幺儿”“乖乖”地把狗惯着捧着宠着,仿佛比人还精贵。遗憾的是,“动物保护主义者”(不过在前面得加“极端”两字才恰如其分)对民族风俗根本不了然,“一根筋”地为“保护”而“保护”。须知,我国很多地方很多民族就有“无狗不成席”的风俗,特别是在盛大的传统民族节日、红白喜事更少不了狗肉。你有保护狗的自由,人家也有吃狗肉的权力,只要没有违反现行法律法规。倘若顺着那些极端者的逻辑去思维:你本人还能吃猪牛羊鸡鸭鹅鱼么?倘若国内外那些不吃猪、牛肉的人们,也像你们那样去拦截,岂不平添世界大乱!
总而言之,对“活熊取胆汁”或者对动物的其他利用,人们都应当采取科学理性的态度,而不是相反,才会不脱离现实、不脱离群众、不脱离科学,才能使动物保护走上正确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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